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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蕴和虚弱地微笑着,将她揽进怀里。

“亏我以为你是甚么正人君子,是男子中的大丈夫,却原来也会使一些‘先斩后奏’的y损伎俩。”她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恶狠狠咬了一口,不但没咬疼他,反而硌得牙关发酸,双颊ch0u痛。

“还是夫人教的好。”他暗指她偷换避子药那件事,果不其然,又挨了两拳。

“玉娘,咱们别吵架了。”他紧紧握住她的玉手,放在唇边亲吻,“你能好好活着,我心里实在欢喜。”

借寿之法有些y毒,为了求得张真人出手相助,他遍寻亲友,四处奔波,不惜忍着脾气向太子求助,还在这山门前跪了几天几夜。

可看着她活se生香的模样,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。

宋玉娘被他这句话唤回理智,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与大家闺秀的规训不符,窘迫地趴在他身上,红着脸轻轻应了声。

“你这病总是不好,除去天命,也与多思多虑脱不开g系。”他委婉地指出她x格中的缺点,“经此一事,我对你的心思,已经一览无余。你也要放宽心,多相信我一些,好吗?”

宋玉娘抿了抿唇,点点头又摇摇头,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:“若是秦姨娘也得了这样的病,你是不是要将寿命再分给她一半?”

赵蕴和哭笑不得,说道:“这‘恶人先告状’的毛病,也不知几时能改。当初是谁说自己有孕在身,不便伺候我,催着我将琴韵抬为姨娘的?”

“我让你抬你就抬?”宋玉娘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“我让你娶我妹妹,你怎么不娶?”

“都说‘慧极必伤’,这话套在你身上,是决计不会错的。”赵蕴和撑着坐起身,依旧紧紧抱着她,把玩着温热的手指,“你可知道,后面还有半句,叫做‘情深不寿’?”

宋玉娘微蹙娥眉,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坚毅的脸庞。

“咱们世家子弟,自小就要学着将真实想法藏在心里,喜怒不形于se。”他俯身亲吻她baeng的耳朵尖,动作逐渐放肆,“祖父教养得严厉,用膳的时候,多夹了哪个菜,都有人记着,以后再也吃不到同样的菜se……”

宋玉娘也是被严格教养着长大的,闻言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,暗暗点头。

“因此,越是喜欢,越不敢表露出来,怕你觉得我轻浮孟浪,怕引起母亲的不满,给你招惹麻烦。”他低声诉说着自己因何而克制,言辞恳切,声音低沉,“至于琴韵,她早就有心上人,那人出海经商时落水身亡,她伤心yu绝,想要守身,却缺个应付家人的借口。”

“我想着,正可拿她堵住悠悠之口,为你博一个贤良的名声。”他说着,忽然低低笑起来,“你说说你,怀上康哥儿后,强撑着把我往琴韵房里撵;以为我跟她发生过甚么之后,又不许我近你的身。我这哪里是娶了位夫人,分明是请了位白玉观音。”

这是在暗指她口是心非,娇蛮任x,还要拼命装大度。

宋玉娘一时听得痴了,难以置信道:“你……难道你们……”

“玉娘,我去她房里的时候,一直是各睡各的。”他紧了紧手臂,将她揽得更紧,双眸深深地看着她,“我不想娶公主郡主,也不想纳莺莺燕燕。只要你愿意,咱们这辈子都锁在一处,生si不分。”

泪水瞬间涌了出来,宋玉娘哭了一会儿,用力点头,伸手回抱住他,整个人吊在他身上。

道观里到底不好胡闹,赵蕴和捧着她的玉脸,细细密密地亲了会子,起身穿靴:“我们回家。”

神情之急切,竟然像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。

赵家与宋家是世交,赵蕴和八岁的时候,便由祖父做主,和宋家嫡小姐定了亲。

他是三代单传,自小跟着军中的叔叔伯伯们习武,亲戚家的姐姐妹妹们也多喜舞刀弄bang,因此听说宋玉娘养在深闺,又娇又弱,心里不自在了好一阵子。

娇滴滴的大小姐,和刀口t1an血的武将,能过到一起吗?

偏有不长眼的同窗,专挑他的心病打趣:“赵兄天生神力,实在教人敬佩。不过,将来娶了新娘子,洞房之时,可千万收着些力道,若是不慎伤了宋家小姐,太傅大人可是不依的。”

彼时,他和太子殿下一并在国子监求学,宋玉娘的父亲,正是他们的师傅。

赵蕴和笑骂两句,待到练字之时,脸上却不自觉地带出忧se。

太子殿下见状,悄悄扯了扯他:“索x寻个机会,去宋府后院探上一探。”

他为他打抱不平:“盲婚哑嫁,着实不大妥当。孤隐约听闻,有位得道高僧为宋小姐算过天命,说她天不假年,红颜薄命。若果真如此,岂不坑害了你?”

赵蕴和难却好意,借着中秋佳节,与太子殿下一同前往太傅大人家中。

太傅被太子提前安排好的官员支开,二人鬼鬼祟祟,一路爬树翻墙,潜入宋玉娘所住的院子。

茂密的枝叶间,挂着红彤彤的石榴果,墙脚种了许多药草,散发着独特的清苦气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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