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子,每年能拿到十张菜谱方子?”
“他兄弟是那么说的。”
“要不,找人去打听打听?”
“南城皮货商那边我有熟人,听说这两天正巧有从东边过来的,货还是从隆兴郡弄来的。”
“打听打听?”
“走!”
外面已经开始打听起来了,卢栩还在和瑞祥楼掰扯。
卢栩:“既然你们说是上了厨子的当,是厨子说这些都是他独创的,你把厨子叫来让他告诉我他从前在哪个酒楼干活。”
掌柜:“这……”
卢栩:“不能说?没关系,不管他是从哪儿学来的,总归这些年他们是替你们做菜,替你们赚钱,我不管你们是上当受骗,还是故意为之,你们用了我的方子,就要给我赔偿。”
掌柜:“你想要什么赔偿?”
卢栩:“先把头五年的份钱分我,然后和我签文书,每年给我分钱,不过不是百分之三,我要百分之五。”
“百分之五?”掌柜乐了,心说你小子知道我们酒楼百分之五的红利有多少钱吗,真敢狮子大开口。
卢栩:“我并未多要,当年我们制定文书时便是那么定的,除了你要补偿我,还要告诉我是哪家泄露的菜谱,我要将他除名。”
掌柜哈哈大笑:“观阳是观阳,这里可是京城。”
卢栩也笑了:“哦,难不成大岐的律法在京城不受用?”
掌柜笑容一僵,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官话还说不地道的小子胆子还挺大。
“这样吧,我赔偿你一百两银子,此事便罢了。”
“一百两?”卢栩直乐,“不必了,你只需将厨子交出来便是。”
“若我不交你能如何?”
“报官呀。”
掌柜哈哈大笑,亏他还当卢栩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呢,竟然是报官!一个外地人,在京中报官告他们?
掌柜愈加有恃无恐,“那你便去吧!”
他还连一百两银子都不想给了呢!
报官也要讲凭信,他才不信卢栩会随身带着那什么合同文书,即便他带了,只要他们不交出厨子,卢栩不知道是谁违约,他上哪儿告去?
他去告了,京师衙门会替他一个外乡来的上他们瑞祥楼抓人不成?
见瑞祥楼掌柜伙计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卢栩也不多言,付了午饭钱领着卢舟走了。
卢舟忧心道:“哥哥,咱们要报官吗?”
卢栩:“报!不过不能现在报,得先打听清楚他们背后是什么人。”
竟然这么有恃无恐,想来也是有些背景的,若他们背后是什么皇亲国戚,卢栩就要想想怎么做才会不吃亏了。
说不好以后君齐还要混官场呢,他可不想无意间因为一点小钱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。
卢栩抬头看天,“这些以后再说,咱们先去接你君齐哥哥!”
赚钱的事哪有接君齐回家重要!
卢舟也马上转换了心情:“嗯!”
大岐的会试五天考三科,头一天入场,最后一天出场,中间三天是考试。
第一天入场要检查身份,检查是否夹带作弊,最后一天出场,依旧要再来一遍。
据说曾经有作弊高手前四天都没露马脚,最后一天出场时放松大意,被逮住藏在衣服内的夹带小抄,夺了考生资格。
也因为这位仁兄,本来只是走过场的出场检查,也变得像头一天入场一样严格。
出场前,还有官兵会将他们用过的笔墨纸砚和被褥等通通检查一遍。
等全部检查完放人,已经是下午。
考生们按号舍出门,先从距大门近的甲字开始,直到最深处的癸字结束,一排一排来。
考生入场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号舍,到了出场时,外面等候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,从中午开始,贡院外接人的车马已经堵满,下午更是人满为患。
颜君齐排在戊字号舍,出来时太阳都西斜了,卢栩和卢舟在外面等了好一阵,终于瞧见他。
出口人乌泱乌泱的,到处都是喊“少爷”“老爷”“公子”的,卢栩瞧见了颜君齐,颜君齐还在四处张望找他。
“君齐!”卢栩跳起来高声喊,恨不得爬到一旁的树上。
隔着老远颜君齐应当听不见才是,可卢栩一喊,他正巧往这边望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