眈地盯着他，他怕但凡分一下神，这兽王就能瞬间将自己撕烂。

纵然是知道他这话所言不假，佘霄月也还是难解心头之恨。

她看了眼裴天意失去的一条臂膀，直言道：“你想报仇吗？”

裴天意咬咬牙，回道：“自然想！”

“哼，很好！既然想，那接下来你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！”

无所不用其极！这是佘霄月最后给他的几个字，只要能除掉战舞，所有的手段都可以。

裴天意走后，她心头仍自堵着一口气，默了片刻后才说道：“习秋，你亲自去一趟千岁府，哀家请不来她这个千岁夫人，但总归能见一见这个临渊国公主吧？”

习秋会意，恭声应了句。

这青妃娘娘落发三年，祈福静心庵的事，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玉都，百姓们纷纷往东蓬寺赶着凑热闹去。

当然，这种局面下，战舞就算是有心想要瞒着战府也瞒不过了。只不过，还未等战茂和战文勇来找她，战飞扬倒先是过来了。

因为特意嘱咐过府里的下人，所以看到战飞扬气势汹汹地上门，下人们也只管让他进来了，甚至还好心地带着往飞凤殿走去。

院儿里头，战舞正惬意地坐在凉亭里，面前摆着水果和糕点拼盘，正跟唐心和战珞珞说笑着。

看到唐心也在，战飞扬到底敛了下怒火，还算礼貌地跟二人打了个招呼，才瞪向战舞，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青儿的事、是不是跟你有关？”

战舞故作惊讶道：“你在说青贵妃落发为尼的事吗？这件事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？我听说那请愿书可是她自己亲手写的，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啊！”

战飞扬表情郑重，道：“你我都知道，青儿她不可能会写这个，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！”

“那可未必！”战舞剥了个橘子，说道：“人都是会变的，说不定青贵妃就是进了宫之后，突然就想开了呢！就像我，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也像是变了个人吗？”

战飞扬看她，确实是像！以前的战舞，是不可能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，她身上的气场也不会这么强大。战飞扬曾一度猜测，会不会是因为她跟千岁殿下在一起久了，自然而然地就被对方感染了！

但是现在，看着战舞似笑非笑的眸子，那种自信和从容，并非一时就能养成的。也或许，她在这五年里发生了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事，故此才让原本那个善良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！

想到这里，战飞扬并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语气沉沉地说道：“你敢跟我保证，这件事绝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？”

战舞嗤笑一声，道：“我为什么要跟你保证？有必要吗？我要是你的话，我现在就赶紧去东蓬寺问问，问问她还缺不缺什么，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！”

她语气分明那么可恶，但偏偏又不能将她怎样。

战飞扬咬了咬牙根，说道：“这件事、我会查清楚怎么回事的，但最好跟你没有关系！”

说完，他转身要走，战珞珞不高兴地撅着小嘴巴叫住了他。

听到她软糯糯的声音，战飞扬即使此刻很生气，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，转过身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
战珞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，说道：“你说什么事？唐姐姐人就在这里坐着，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她说的吗？你这个人真的是渣到不能再渣，唐姐姐不远千里过来找你，你可倒好，把她往这里一丢，自己就什么都不管了？”

战飞扬有些无语，之前说让他离唐心远一点的是这小丫头，现在说他什么都不管的还是这小丫头，这小丫头怎么比她娘还要难缠！

烦躁地看了她一眼，战飞扬打算不予理睬，提足要走，这回却是唐心叫住了他。

两个人四目相对，战飞扬心中动了一下，道：“公主有话要说？”

“嗯！”唐心点点头，说道：“我想了想，珞珞说得没错，我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找你，总不能连跟你坐在一起喝杯茶都没有就回去！”

她这心情，战飞扬倒是能理解，只不过……他犹豫片刻，说道：“那好，公主约个时间，我随时都可以奉陪！”

唐心也爽快，直接说道：“那就择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吧！”

“今天？”可是他还想赶着去东蓬寺，青儿这个时候定然无助极了，身为长兄，他有必要得过去看看。

“今天只怕……”没等他说完，唐心便打断道：“正好我也有些关于青贵妃的话想要跟你说，你不妨先听我说了再决定要不要过去！”

她这么一说，战飞扬有点茫然了。

不过看着唐心决然的目光，他姑且决定先去看看。这个时候，东蓬寺那边，皇上和千岁都还在，便是他真的去了，怕是也帮不上什么。

战珞珞很会察言观色，努了努小嘴巴，说道：“唐姐姐来一趟也不容易，顺便你也带她去逛一逛这玉都城，好尽一尽地主之谊！”

战飞扬嘴角微抽，这个小丫头说话的语气跟某些人真是越来越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