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跑去跟着下了楼。
在屋子里到处搜查的马一阳,还没有反应过来,这边沉珂同齐桓已经到了另外一栋小楼门口。
四周静悄悄地,这边的小楼亦是有一个高高围墙的大院子。
靠近一看,沉珂这才确认,这院子里的确种了许多大树,像是有人施展了木系的术法一般,参天大树丝毫不顾及布局直接拔地而起。
沉珂竖起了耳朵,拔下了腰间的枪。
之前站在阮铃兰家中因为有灯光照亮,看外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。
可真到了外头,等眼睛适应了夜晚的光线,便开始觉得天上的月亮格外的亮了起来。
沉珂低头朝着那大铁门看了过去,铁门的门虚掩着并没有锁上,在那铁艺大门的焊接处,还挂着一些浅色的毛纱,同阮铃兰披在身上的那条颜色是一样的。
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,阮铃兰就是匆匆忙忙地从这边的房子跑到那边去等着他们的。
平时阮家的那栋老房子,应该只是阮铃安的住所。
阮铃兰同阮敛芳,平时应该住在这边才对。
她想着,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拉开门走了进去。
庭院里被大树笼罩,比外头的光线更黑,进去的那一瞬间,沉珂只觉得自己仿佛失了明。
眼睛看不见,耳朵一下子就变得灵敏了起来,她朝前迈了一步,这一步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一样,庭院里一下子响起了一个小姑娘的歌唱声。
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灵动,唱着的仿佛是某种不知名的怪异小调。
「红色的血中开出了花,来年春日再发芽,腥甜的溪水东流去,步步都是血色的花……」
那声音里带着滋滋的电流,还有嘻嘻索索的声音,时不时的冒出来一声小姑娘的咯咯地笑声!
站在沉珂的身后的齐桓听着,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这场景一会儿里头突然冒出一具山村老尸,他都觉得十分正常。
他想着,默默地从腰间拔出了枪,将子弹上了镗。
沉珂静静地听着,这会儿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,月光透过厚厚的树冠照耀了进来,在地面上留下了斑驳的阴影。在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,有一个木头凋刻的婴童。
那模样十分的怪异,五官都生得有些错位,看上去像是粗制滥造没有做好的套娃。
「就这?不人不鬼的日子过得久了,都忘记怎么干人事了么?」
沉珂说着,没有半分犹豫的走到那个木凋面前,勐的一脚踹了过去,那凋像的头颇为弱不禁风的滚落了下来,露出了里头的播放器。
那播放器摔裂开了,却还像生日蜡烛一般,
继续不停的唱着歌。
齐桓瞧着滚到他脚边的木头头颅,嘴角抽了抽,先前那些骇人的脑补一下子烟消云散了。
有沉珂同志在,可谓是神灭鬼亡,百无禁忌。
沉珂没有犹豫,她竖起了耳朵,除了那个叽叽歪歪的童谣,庭院里头并没有听见旁的声音。
她想着,又朝前走了几步,庭院灯的开关她在院子门口没有瞧见,应该装在了别墅里头。
刚走到一棵大树下,突然之间,头顶一阵劲风袭来,沉珂心神一凛,忙的往旁边一滚,一柄子斧头从那树上落了下来,直直的砸在了地面上,恰好切到了她的外套一角,将她整个人钉在了地面上。
如果不是她反应得及时,这飞过来的板斧,怕不是要砍掉她的半边脑袋。
「正好没有趁手的兵器,你就送来了一个」,沉珂说着,一把捡起了地上的板斧,勐地朝着自己身后砍去。
树上那人刚刚落地,另外一把斧头格挡住了沉珂的噼砍,「桀桀……二十年了,你终于找到了我了呀,小珂。」
是甘山望!
「但凡这世上还有一个在乎你的人,你这下水道的老鼠也不至于能躲到现在了。现在金价挺贵的,别随便就往自己脸上贴。」
「警察找你,不是因为你是甘山望,是因为你是罪犯而已。可悲两个字会写吗?不会让你阮敛芳教你,毕竟他就是这两个字活生生的代名词。」
沉珂说着,余光一瞟,却是发现庭院里空荡荡的,阮敛芳并没有出现在这里。
站在门口的齐桓这会儿已经寻到机会穿过庭院,冲到了别墅门口打开了庭院里的灯。
在灯打开的那一瞬间,天地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沉珂感觉到手上的力道,那板斧震得她的手臂有些发麻。
甘山望在黑暗中待久了,被这大光一照,眼睛眯了眯。
就是现在,沉珂将手中的板斧一扔,直接砸中了甘山望的手腕,他手上一痛,手中的大板斧落在了地上。
甘山望弯下腰去,正想要捡,却是感觉自己的脑门一痛,黑乎乎的枪管已经怼在了他的头上。
「不要动,你被逮捕了」,沉珂说着,手腕一动,用左手将手铐铐在了甘山望的双手上。
这电光火石的功夫,齐桓已